慕舒月握着毛巾点了点头。 似是想到了什么,他忽地站了起来:“我要去继续救援工作。 陆时彰一怔,刚想要阻止,但他已经掀开临时休息区的帐布,大步走了出去。 看着他的背影,陆时彰也明白,他救人心切。 她抱起了自己的相机,也走了出去。 陆时彰很快就完成了拍摄工作。 看着慕舒月在废墟之上的身影,她将相机放到一边,也投入了其中。 慕舒月再一次将伤员送出来时,看见正在为伤员包扎止...
陆时彰刚来,便看见了军区的人,下意识去问了慕舒月在哪里,便得知了他不间断的救援累倒了自己。
不知道为什么,在看见他紧闭双目,额上渗满汗珠的模样时,她的心会忽地揪起来。
她主动提出留下来照顾慕舒月,便听见了刚刚的那番话。
不知从何时开始,或许是从两人再度重逢开始,慕舒月就变得不一样了。
他一向含蓄内敛,可如今已经连着两次说出了自己的感情。
陆时彰的手攥紧了毛巾,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。
在沉寂的氛围中,慕舒月也逐渐清醒了过来。
他终于意识到了这不是梦。
“你……怎么会来这里?”
他坐直了身子,看起来好似有些慌乱无措,试图转移话题。
陆时彰也识趣的没有提刚刚的事,将拧干的毛巾放在他手上后如实回答:“我作为灾区记者过来的。”
慕舒月握着毛巾点了点头。
似是想到了什么,他忽地站了起来:“我要去继续救援工作。”
陆时彰一怔,刚想要阻止,但他已经掀开临时休息区的帐布,大步走了出去。
看着他的背影,陆时彰也明白,他救人心切。
她抱起了自己的相机,也走了出去。
陆时彰很快就完成了拍摄工作。
看着慕舒月在废墟之上的身影,她将相机放到一边,也投入了其中。
慕舒月再一次将伤员送出来时,看见正在为伤员包扎止血的陆时彰一顿,望着她熟练的手法,眼中划过一抹惊讶,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,转头回去继续援救。
在两人默契的配合之下,救援有条不紊的进行着。
六天后。
搜救工作接近尾声,期间经历了两次有惊无险的余震,所有人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救出了更多的人。
陆时彰也在闲暇时间里将这些事尽数记录了下来。
她将这些胶片全部收好,准备回去再整理,耳边却忽地传来了细微的求救声。
“救命……”
陆时彰心底一惊,顺着声音的来源,确定了具体位置。
望着面前的一堆废墟,她心中着急,转头准备叫士兵们过来,却没注意到身后的影子。
那道影子逐渐逼近,下一秒,对着陆时彰猛地一撞!
陆时彰还未回过神来,身子便失去了重心,朝一侧摔去。
她下意识用手去扶稳自己,虽没有摔倒,但手臂却擦过了一块翘边的铁片,划出了一道口子。
刺痛传来,让她白了脸色。
“陆时彰!”
慕舒月匆匆赶了过来,看着她手上了伤口再望向那生锈的铁片,眸色沉了下来。
他快速地撕下一块布条为陆时彰止血,而陆时彰也不忘道:“那堆废墟下好像有人,我刚刚听见了微弱的求救……”
慕舒月闻言,立刻喊了士兵过来挖开废墟,随后扶着陆时彰去了休息区。
安顿好她后,他又去问了医疗兵,得知没有抗生素,眉头皱的愈紧。
那边的救援也在快速进行着。
一个小时后,有士兵跑来汇报:“废墟已经全部清理完毕,我们并没有找到伤员或是死者。”
陆时彰有些不敢置信:“我明明听见了……”
可话未说完,她却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,接着便摔倒在地!
第22章
“首长,这是因为铁锈引发的高烧,需要青霉素才可以,只是青霉素稀缺至极,我们获批下来的那些已经用完……”
“那就再想别的办法!”
嘈杂的声音忽近忽远,陆时彰的长睫颤了颤,终于睁开了眼睛。
那些声音忽地消失,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士兵见她睁眼忙跑了过来问道:“沈同志,你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
陆时彰用手扶了扶晕晕沉沉的脑袋,有些茫然地望着四周,哑声道:“我这是怎么了?”
说话间,手臂上的伤口传来了阵阵刺痛。
医疗兵拿来一杯水给她喝,随后道:“沈同志,划伤你的铁片上有铁锈,导致你伤口感染出现了高烧情况,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了。”
他说着,探测了一番陆时彰的体温,看着高居不下的数值,眉眼涌现起了深深的担忧。
陆时彰只觉得自己浑身难受,想到了昏沉时所听见的话,开口问道:“慕舒月呢?”
医疗兵一边拿出降温用的湿布条敷在她的额头上,一边道:“首长他亲自去找青霉素了,沈同志你不用担心……”
他的声音越来越远,而眼前的景象也越来越模糊。
因为高烧,陆时彰陷入了二次昏迷。
但她却还残存着意识,似乎能听见周围人的说话声,以及伤口处传来的阵阵刺痛和浑身发烫的身体。
忽地,一阵微凉的触感贴在了她的脸上,让陆时彰感受到了久违的舒适。
她努力朝那边靠着,试图让自己的温度再降一些。
而那微凉的感觉也一直存在着,让陆时彰从难受中逐渐挣脱了些出来。
因为疼痛和发烧的折磨,陆时彰从未休息好,待身体好受些了,她便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再次醒来,陆时彰便感觉到身上那些痛苦的束缚尽数消失了去,而她也终于能睁开眼睛了。
而刚一睁开,便发现自己正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。
望着慕舒月近在咫尺的脸,陆时彰先是一愣,随后猛地坐了起来,也惊醒了慕舒月。
见她醒了过来,慕舒月一向波澜无惊的眸子中划过了一抹惊喜,随后哑声道:“阿意,你终于醒了。”
陆时彰微微一怔,阿意是她小时候慕舒月才会叫她的称呼。
而不知道从何时起,他就再也不回这样唤自己了。
也因为这声呼唤,刚刚缺失的记忆尽数涌了上来。
在她难受的时候,那抹微凉好似是慕舒月的手,而她就那样紧紧抓着他的手不肯放开,感受着他的气息,低声唤着:“七叔……”
慕舒月看着她难受的模样,就如同小时候她发烧时一样,轻拍着她的背,安抚道:“阿意,我在这。”
如今望着他眼底憔悴,就知道他一夜未睡。
陆时彰强压下心中的那一份悸动,偏过头去,小声道:“谢谢七叔。”
可那剧烈的心跳,却怎么也压不住。
不久之后,救灾结束。
陆时彰跟着军区的车队回了首都。
可慕舒月脚刚落地,却因为另一个紧急任务马不停蹄的离开了。
之后的日子,陆时彰每每处理完工作后,便会抽时间回去陪季老爷子,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。
转眼三个月过去,大雪白了首都的街,红灯笼也被挂了起来,新年即将到来。
可慕舒月却还没有回来。
不知道从何时起,陆时彰也会开始想,慕舒月现在在做什么。
腊月十八。
一名士兵来到了季家大院。
他慌乱的冲进了院子对着季老爷子说——
“漠北军区发来电报,季首长出事了!”
第23章
陆时彰正在灶间包饺子,那士兵话音刚落,她手中刚包好的饺子便摔到了地上,滚落一层脏灰。
她冲出了屋外,拦住了季老爷子匆匆往外走的步子。
“爷爷,我去。”
陆时